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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白珩也知夜里除了刺客,另有做乱者。
可商白珩没看清来人,那一幕又难以启齿,他见燕熙没有提起,明白燕熙是在委屈地维持体面,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第二天,燕熙便病得起不来了。
昨夜里一惊一冷,他这身子后半夜里就烧起来了。
周慈正好这日不当值,被商白珩请来,施针加重药,才让燕熙在第三日午后醒转。
商白珩在燕熙醒来前的凌晨,把周慈叫到灌风的廊下,格外严肃地说:“殿下想用非常之法,强健体魄,练武自保。”
周慈错愕地抬头,见商白珩神情凝重,他沉吟道:“殿下思虑渐长,愈发有贵人之相。皇贵妃娘娘临终所托真乃有迹可循。”
“娘娘做此打算,毫无征兆。我原以为是临时起意,如今看来却是深思熟虑,殿下天资聪颖、心性坚忍,确实是可造之材。”商白珩点头,沉思了片刻,追问:“我方才所问,你可有应愿之法?”
周慈摇头:“殿下身体底子太差,加之已错过年纪,恐怕很难。”
“悲野,你一贯果断,”商白珩轻嘲道,“几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周慈扭头望着商白珩,面色竟是出奇地沉重:“沉疴难治,药石也有失灵之时。保得殿下延年益寿尚且艰难,要提振体魄无异于逆天而为,恕我无能为力。”
商白珩却没顺着对方的话,他在这一刻又想到了那夜里的流矢与受辱。
他脸色冷沉,径自说:“殿下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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