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熙心生一念——燕桢儿如此自残地隐藏性,无非怕天玺帝赶尽杀绝。这是燕桢儿死穴,而这张底牌,现在握在他燕熙的手上。
他在这节点远离权利中心,既能自保,又能隔岸观火,还能按自己的意思活着。
甚好。
马车渐行渐远,皇城的碧瓦红墙渐渐看不清了。
驰过护城河时,马车经过的雪地,原是空无一人。
当马车转过去后,雪地里闪出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青年恭敬地跟在一名少年身后,试探地问:“公子,你大老远来此,就为了看七皇子?”
少年正是北原世子宋北溟,他冷笑了一声:“我原想杀他,也想过放过他。”
青年一惊:“公子?”
宋北溟冷声道:“他既没了娘,也有可怜之处。今天见着了,倒是真有杀他的必要了。”
青年问:“为何?”
“因为——”宋北溟忽觉如芒在背,他猛地回身,只见背后茫茫雪原,他凌厉地眯了眼,望住了青年,“都越,你察觉到了么?”
都越迷茫地摇头。
宋北溟目光一沉,对虚空喊:“方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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