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伴读们也不作声地退了。
大皇子燕照听吵得厉害,想要劝一劝,却又顾忌燕焦连他一起骂了,叫他下不来台。正犹豫间,听两位封了王的直接扛上了,他这没地位的长兄是没有半点说话资格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地退回案后。
大皇子是皇子中处境最为艰难的,自知出身低微却要命的挂了个“皇长子”的名,有这层关系在,很难被中宫所容;又因着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往年轻贵妃处走动。他好似浮萍,无可依仗。
倒是四皇子燕然长年与世无争,辈位排在中间不起眼,落得个自在,早在争吵开始时便退到门外。
五皇子燕焘胆小怕事,原本想偷溜出去,见大吵起来,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吓得一屁股摊在地上,埋下头瑟瑟发抖,竟是哭了。
皇子又如何?再金尊玉贵,失了依仗便性命堪忧,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不如庶民。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敢像宋北溟那样甩脸就走。
没有王位傍身的皇子,论起来,比要继承北原王位的世子都要差得远。
燕熙淡淡地瞧着各人,他挂着笑,喝着水。
六皇子燕煦得了他的首肯,话语间更有气势了:“我和秦王光明磊落,是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在连二皇子燕烈也不敢说话了。
燕焦瞧了一眼缩头的二皇子,气不打一处来。再不顾其他,自己出头骂道:“君子?哈哈哈,君子这词哪是谁都能用的!别脏了这个词!秦王?现在叫的多好听多威风,也掩不了他是娼门之后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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