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狠,为着什么目的,蛰伏近二十年,又是忌惮着什么,才会对自己如此狠决。
燕熙错开目光,平复着骇动,掩饰地垂头望着锦被上的纹样。
“有心事?”燕桢儿温言道,“在想他?”
“哪个他?”燕熙其实听出来了,但他现在需要话题来延长思考时间,故作懵懂地问。
“小七变坏了,和我也藏着掖着?”燕桢儿莞尔,“你也别难过,想要他回来,便去求皇兄,皇兄爱重你,岂会不允?他只要一日是你伴读,便不能抗旨不来。你舍不得他,便不要为难自己。”
这句台词,在原著中也有。
看书时只觉长公主体贴入微;此时听来,才发觉对方处心积虑的可怕。
若不是燕桢儿一干人等长年累月的哄梭原主任性枉为,原主何至于将人得罪干净,落得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境地。
燕熙心绪飞转,燕桢儿那双眼妩媚又勾人,仿佛能看穿一切。燕熙装作苦恼将头闷在大迎枕上闷闷地说:“我好气他,不要再和我说他了。”
“小七如今竟也能忍着不叫他来了……”燕桢儿意外地顿了顿,而后轻柔地说,“全听你的,你眼下气他,打他骂他都是他该受着的,暂且冷他一段也好叫他知道你也是有脾气的。待哪天想了,再传他来便是。”
燕熙赌气般道:“不要,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燕桢儿却笑了。
燕熙这种闹着情绪不可理喻的样子,才是叫人放心的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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