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卡放回钱包,再扔回包里,“还有,我的确是医生,也的确这么算账,你要是有意见,可以跟爷爷谈。”
宋家老爷子出了名的宠孙女,作为宋家孙辈唯一的女孩,宋梵音可谓受尽宋家宠爱,疼成眼珠子的宝贝。
跟她比起来,其余孙子就像棵没根的草。
宋青溪吃瘪吃得浑身难受,看见她那张比木板还硬的脸就觉得眼睛疼,凶巴巴摔了文件板就臭着脸离开诊室。
空调调整至暖风模式,室内恒温在人体表面感觉舒适的温度。
宋戈最后还是没有穿那条偏小的内裤,原因是勒得难受,他有点喘不过气,就自作主张的脱了,内里挂真空。
偏巧宋青溪给他的裤子是灰色毛绒长裤,虽不至于暴露,但轮廓被清晰的勾勒出来。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从上个医院逃出来后,他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衣衫褴褛的躺在一张破旧被子里,以地为床随便睡,整个人比地里的垃圾还裸露脏污。
抬手勾住柔软线衣一角,他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洗干净后那张唇红齿白的脸精致漂亮的过分,只有唇瓣似血殷红,有种诡异的矛盾感,似乎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
以前是什么,他不记得,重新恢复意识起他就躺在医院病房的床上,浑身插满管子,身边的医生或者护士在讨论关于他的事——他出车祸了,现场惨烈无比,把他人炸飞,身份证之类的信息更是毁在火海里。
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来历,所以医生暂且给他安排个身份编号,就按照病床号数叫三十三先生,听起来很讽刺的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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