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那是两只手就能托住的小不点雪人。
陈咚又说:“我们就把雪人放在班里的窗台上,每天上学都要看它。高中不让用手机,但还是有同学偷偷带手机来学校,就为了和小雪人合影。”
“后来呢?”韩峋饶有兴趣地问。
陈咚:“后来啊……后来暖锋过境,天突然就热了,一天就升温七八度,雪人肯定会化。有个走读的同学从家里拿了保温餐盒,说要把雪人装进保温盒,晚上带回家放进冰箱冻起来。”
说着说着,陈咚声音低落下去:“结果那个保温餐盒是假冒伪劣产品,一点也不保温,装进去的雪人化得更快了,到了晚上就成了一滩水。没办法,他只能把‘雪人’埋葬在校园的花坛里,那个保温盒成了它的灵柩……出席葬礼的人只有他和他的朋友,他的朋友还是被他强拉过来的。”
韩峋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咚不开心了,板着脸问他:“你笑什么?”
韩峋问:“那个给雪人举办葬礼的人,是不是你?”
陈咚:“……”他不好意思了,支吾问,“有这么明显?”
韩峋:“这么浪漫的事情,只有你会做了。”
“浪漫?星星说我是脱裤子放屁。”陈咚:“他说雪人变成水渗入泥土才是最附和自然循环的归宿,给雪人举办葬礼没有必要。”
“嗯,他说的有道理。”韩峋想了想,“但我还是觉得你很浪漫。”
陈咚抿着嘴嘿嘿傻乐,他手握空拳,递给韩峋一根看不见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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