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
一个两个的,都用如此尖锐,饱含质问和指责的声音喊出这个名字,不如傅晚卿的十分之一。
顾嘉树神色如常,口袋里的手无意识把玩电子烟杆:“再说一遍,您现在没资格干预我的生活。”
“我是你妈!我怀胎十月生下你,是为了让你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吗?!”她几乎是靠嘶吼说完这句话,理智仿佛随时会因他的话而崩溃。
“那您想如何?不如我马上去找您,当着您的面,顾翰的面,割肉剔骨,把浑身上下该还的全部还回去。这个方案您满意吗?”他语气轻松平淡,好似吴晓恩一声令下,他就真的会照做。
对面哑口无言。
朝阳从医院大门照进前厅,洒在少年身上,使他整个人的轮廓笼入一层金箔色的光,但表情始终埋在阴影里瞧不清。
挂断电话,关机。顾嘉树退回原来的位置,拿出电子烟摸了又摸,略微失神。直至她走近,那股熟悉的馨香又使他悠悠回神。
“不抽了?”
“戒了。”顾嘉树直起身,靠近,“这不是有你在?”
你可比尼古丁有用得多。
当然,这种矫情肉麻的话他打死不会说。
傅晚卿太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她知道能让顾嘉树露出这种表情的,除了顾翰就只有吴晓恩。
并肩而立,相顾无言。
大厅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不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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