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单人床有些年限了。有些物件便是这样,不到彻底倒塌,压根想不起去更换它。
冯镜衡人高马大地跨上来,栗清圆光听到那床板角落弹簧发出的吱呀声,她就感觉脑中的什么弦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不等栗清圆反对,冯镜衡先招认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圆圆。”
栗清圆满载的理智,试图喊他的名字来恫吓,“冯镜衡!”
“嗯。看来我上回是真的吓到你了,是不是?”
栗清圆不无气性地应一声,“是。”
有人哑哑的声音,听起来发涩且求情,“不敢了。圆圆,我跟你说过对不起,至于另外三个字,我没挂在嘴边,可是我努力做给你看了,对不对?”
偏偏,眼前栗清圆头脑发昏的就是他做的事。他非得挤上来,床上的人也就事论事了,“你预备说服你老头子的那条娶妻生子的对冲是什么意思,你赌上这么大的生意,回头,我不那什么你,是不是就不行了?”
冯镜衡好整以暇地笑了笑,盘腿坐在她边上,摸她短恤衫上的小矮人玩,“不那什么我,是什么?”
栗清圆气得拿熊猫公仔砸他一下。
冯镜衡笑着逮住熊猫,再扔到一边去,他来把她不好意思说开的话,给她完形填空明白,“对啊,我都给我们家老头签这么大的对冲协议了,你不嫁给我,我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那你就成为个笑话去吧。”
被踢皮球回来的人,一点不生气。而是欺身来抱她,一点点拨转过来她的肩膀。四目相对里,他来依恋般地贴近她的目光,最后吻在她眼皮上。
栗清圆轻微地眨了眨眼。
撑手在她耳畔的人,似乎等着她的反馈或者回响,直到看到栗清圆缓缓睁开眼时,冯镜衡才作安慰道:“现在还气么?”
躺着在下的人,眼里水波流转,不无怨怼,“人微言轻者不敢计较。到时候,冯先生再闹出个什么名堂来,我又得被你的生意伙伴扣一个红颜祸水的名。”
哈哈,冯镜衡笑出声,他要她把唐受钺如何说的,学给他听。他回头去给她找补回来。
栗清圆呸一声,“谁要你的找补!”她把在唐那边的话转述给冯镜衡听,也替他声明,他做任何决定,内外有别,她一定是听信他的。所以,她绝不认可为了女人的说辞。
红颜祸水这个词,是男人最大的伪善和推诿。
冯镜衡不用细究,也知道这个女文人是怎么把唐受钺噎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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