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医生开明天的药,带回去,明天他请家庭医生上门来。
这样圆圆就能在家里歇着用药。
“师母,如果您跟老师不反对的话,我想接圆圆去里仁路那里。我想亲自照顾她,可以吗?”
向项瞥一眼今日的冯镜衡,歉仄比意气风发足足多出一座山来。她即刻端详地审问:“我说你不惯着她吧,属实有点冤枉你了,毕竟能觉都不睡也要飞回来,哪怕哄她一个小时也是好的;我说你对我女儿好吧,我也没觉得有多好。我们圆圆就不是个爱吵架的人,你们这三天两头的,你别怪我发火啊,我女儿不是嫁不出去,再说硬气点,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也养得起她。这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大于二,就赶快拉倒吧。”
冯镜衡这一回被训得服服帖帖。一个不字没有。
只是冯镜衡送向项出去的时候,才真正醒悟过来什么。栗清圆并没有把两个人的矛盾告诉家里,向项也只是牢骚两个人老像孩子一样的闹口角不好。至于冯镜衡提议的去他那里吊水,向项说只要圆圆答应,他们没意见。
冯镜衡急着回去看圆圆,没和师母说多少,只撂下了一句感悟,“我今天知道这最后一个知情人的心情了。”
是当真失望比苦涩还要多一点。
因为她不再需要他了,她心里的那些苦闷也不打算只讲给他听了。
她说得不会不好,却把自己熬出了这个高的烧。不,这一切都是冯镜衡造成的。冯镜衡赶回输液大厅的时候,原来向项坐的位置被一个年纪大的阿姨占去了。
栗清圆坐的这张椅子又是最靠边的。等同于,陪护的家属没地坐。这些椅子原本就是紧着输液病人坐的。
身高腿长的人走回来。先看了眼输液袋,再弯腰来探她的额温,轻声地喊着她,“圆圆,很难受么?”
栗清圆始终没睁眼,脸别着朝里。额上贴着退烧贴,呼吸一息一息,都是滚烫的。
弯腰的人翻出保温杯,倒了杯热水出来,吹到温温可入口的样子,喊她喝。
栗清圆也不回应。
边上的阿姨输上液,看着这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一时觉得有趣,朝一直站着的男人,“发烧难受的。我前几天也是,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阿姨又问冯镜衡,问他对象吃东西了么,实在吃不下,弄点糖水喝喝。楼下小卖部买得到甘蔗汁,前天他们来的,我那位买了杯给我喝的,顺口得很。阿姨热情地介绍着疗病“偏方”。
冯镜衡全程站着,在这坐满病号的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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