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批评两句,“你在你妈妈跟前也这么说话吗?”
冯镜衡痛快地把头一点,“在她面前我更要强调,你不替我看紧些,那更是一家女百家求了。”
向项忽而地笑了笑,想起什么,即刻转告他,“赵阿姨说的话不必当真。她一来没那么多闲钱去置办,二来,我也要和你认真嘱咐嘱咐,男女来往,什么地步说什么话。你们做生意用人的家庭,更是明白,什么事故问责什么人。我只一句话,我女儿和你来往,受了你朋友还是你家庭轻慢的气,那么,我谁人不问,我只问你。”
冯镜衡郑重点头称是之际,栗清圆从房里出来,她换了身紫色细格的泡泡袖衬衫裙。
清新凉爽,年轻恣意。
向项端着下午茶杯,面上这才有点教养女儿的喜悦之色。她也心领神会圆圆不肯穿那些抹胸裙的缘故。
是日,冯镜衡渡过了个最闲散的礼拜天。
栗清圆的房间里,开着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多。
她偶在忙,偶回答午后眯眼犯困人的提问。
比如栗老师那一手漂亮的字,“什么叫云在青天水在瓶?”
栗清圆笑,“你现在犯困的样子就是。”
后天七夕,冯镜衡问伏案的人,能不能请一天假?
“做什么?”
“找风雨花园。”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躺地说着,外头向项的声音,知会他们,她要走了。
冯镜衡跃起身来,出来挽留师母,说晚上他订好餐厅了。
向项摇头,“不必了,我得回去看店了,晚上有几桌旅游团的生意要照料。”
冯镜衡便也不勉强,换了鞋出来送师母,他有什么事要与师母商量的样子,整个人站在向项车窗边,躬身说了许久。
得到车里人的允许还是点头,车外的人这才笑着要师母开车当心点。说改天带朋友过去捧场,毕竟他早已吃过店里招牌的糯米蒸排骨。
向项口里一副女大不中留的牢骚,说早该看出来的,那回在渡口,圆圆嘴里嫌三嫌四,还是上了冯镜衡的车子。他们爷俩的嘴,都是一个铁匠铺出来的。
屋里,栗清圆并没有跟出去,她也谙知,有人lo绰绰有余。
只是她到底有点好奇,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和冯镜衡说呢。
圆圆趴在玻璃上往外瞧,捧着茶缸子的栗老师幽灵般地飘在圆圆耳后来了句,“你妈只恨她没生个这样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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