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哪儿来的狗肉,父亲笑笑说:“问你小舅去,这肉是炖好了我才带回来的。
”抿了两口老白干,我才真的从昏睡中挣脱开来。
灯光下,父亲的胡茬子和褶子清晰了许多,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他说奶奶换了人工关节其实三五天就能下地,关键是那个骨裂,起码得多躺十天半月。
他说这个张xx可以的,年龄不大,医术一流,不愧是师出名门。
他说他先去的医院,“给你奶奶送了锅泥鳅蛋花汤”,“你小舅发明的”。
然后他就没话说了。
他搓搓手,打了个酒嗝。
然而我也没话说。
埋头掇了两块狗肉后,我只好吸吸鼻子,给自己摸了根烟。
敬父亲一根,他惊呼:“爸早戒烟了,你不知道?!”这我还真不知道,起码戒烟并没有使他更胖。
但打火机不见了,我摸遍口袋也没有。
父亲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也毫无收获。
“邪门了!”他说,“以前他妈的到处都是!”我也起来找。
直奔卧室。
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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