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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母亲一脸明亮,笑容恬淡而又俏皮,和昨晚上判若两人。
在毕加索往东四五十米的地方,我看到了母亲。
她倚着栏杆站在路灯后,蓝底碎花长裙随着月光流淌,黑漆漆的影子却黏稠得像块膏药。
路灯在一片银色中点上了一团昏黄,母亲便悄无声息地飘零在这团昏黄之中。
我叫了声妈,她说你咋来了,就又撇过了脸。
显然,她听到了我的喊声,甚至脚步声。
这让我非常生气,嘴唇都有些哆嗦。
月光是银色的,所以我的汗水也是银色的。
我擦了擦银色的汗水,说:“你耳朵是不是聋了?!”声音很大,乃至我怀疑自己听到了回声。
没有回应。
头发舞动,长裙摇摆,母亲望着那汪几近干涸的平河水,一动不动。
好半晌,我慢慢靠近她,又叫了声妈。
她嗯了一声。
“咋了?”我问,很轻。
她还是嗯,然后问我吃饭没,始终没有回头。
我说吃了,我敲敲路灯,往远处眺了几眼。
除了银色、昏黄,就是黑暗,往常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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