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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维桢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觉得荒谬,渐渐的,又生出疑心来。凯兰极重亲情,当日秘不发丧,封闭陵墓之后才昭告全国,以父子俩深厚的感情而言,这行为本身就十分违和。只看他主持母亲方瑾儒的丧礼,仪式之盛大,在罗霂兰帝国的国丧中,堪称空前未有。
如果莱昂叔叔并没有去世,自然不会有遗体,无法让臣民瞻仰遗容,所以才要秘不发丧,匆匆封陵。
她一直坚信,失去了母亲,莱昂叔叔无法独活。那么反过来,莱昂叔叔没死,是否正说明,其实母亲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好好地活着,只是无法与自己相见?
这样的奢念,在她最异想天开的梦里,也不敢祈求。
当晚维桢做梦了。
梦境太过真实,所有的一切,彷佛都是有实质的。
维桢描着紫檀木大门上考究华丽的青鸾牡丹团刻,暗忖道,这实在是极投母亲方瑾儒所好。拉开大门,撩起精致的串南珠帘笼,踏入室内。
坐在透雕鸾纹紫檀木交椅上的两个男人同时朝她望来。其中一人正是罗霂兰帝国前一任国王莱昂.垌文迪许。俩人阴沉冷厉的面相,天生而成的睥睨气势,竟是如出一辙。与莱昂纯然的震惊不同,那名黑发乌眸的男子满脸不可思议,悲伤、困惑、狂喜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他成熟英俊的脸上交替轮转。
维桢的注意力已完全不在二人身上。她眼睛酸胀,双手抖索,心脏‘砰砰砰’跳得又重又急,喃喃,“妈妈……”
方瑾儒自一架小巧的牡丹花开描金屏风急急转出,一名缁衣僧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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