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动裂口,“伤口很小,薇薇别怕。因为是比较隐秘的部位,又与小解的地方离得近,小心为上,以免感染发炎。”
维桢惊魂稍定,无精打采地点头。
沉嫣也不全是假话,创口确实很小,算是轻微的撕裂伤,未累及肌肉组织。他年轻时,参加过不少放浪形骸的私人派对,不是没见过比这严重十倍,百倍的伤,作为旁观者,他无动于衷,只因这些事,并未发生在他心爱的女孩儿身上。
真正的感同身受是不存在的,只有当刀子割到自己身上,才明了何为痛彻心扉。
沉嫣准备妥当,帮维桢脱下染血的睡裙,先丢到床尾的地板上,然后小心地横抱起她,去往盥洗室。
洗澡的时候维桢就开始啼哭,用药水冲洗时,更是激烈地挣扎起来。
沉嫣抱紧她,也不在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劈头盖脸地打下来,一连冲洗了三遍,体液和血痂才清理完毕。伤口受到刺激,又沁了些新鲜的血。回到床上,沉嫣先拿纱布把血水吸走,血迹斑斑的一团团,也远远抛到床下。
药水是沉嫣亲手调配的,有收敛和消炎的作用,见效很快,却免不了有些刺痛。维桢的力气都折腾光了,涂药水的时候只是无声地掉泪,两条腿疼得直打哆嗦。
沉嫣宁愿她像方才那样打自己。
处理完伤口,他帮维桢穿上干净宽松的睡裙。维桢坚持要穿内裤,他心里不赞同,脸上分毫不敢显露。
维桢平躺在床上,身上仍然疼得厉害,却是清爽的。肉体得到照料和安抚,心理上被暴力侵犯后的悲伤、凄楚和恐惧反而鲜明起来,一双干净的清水瞳直直望着车顶,目光却是涣散的,没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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