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起来,喊道:“疼……”
纪珣一顿,屋中人都是一怔。
从来没有人听过陆曈喊疼。
她很平静,平静面对一切,也是,做药人多年,那本手册上所记录的痛楚,她年纪轻轻就已经历,这世上大部分所谓疼痛,于她来说都应当是寻常。
可是她现在在喊疼。
常进脸色一变:“她的脉在变弱。”
纪珣和林丹青对视一眼,林丹青握住陆曈的手:“陆妹妹,打起精神,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别睡!坚持住!”
纪珣埋头,手微微颤抖着,将一根金针刺进她颈间。
陆曈的表情更痛楚了,她开始拼命挣扎,林丹青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碰到金针。
却在下一刻,“噗”的一声,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那血竟是黑的。
常进一惊:“陆医官!”
她神色骤然一松,宛如最后一丝力气散去,似乎想要竭力睁开眼看一眼眼前,最终却闭上了眼睛。
常进赶忙去摸她的脉。
他僵住,颤声开口。
“没有气息了……”
过了片刻,屋中响起林丹青小声的啜泣,纪珣面色惨白。
等在门口的裴云暎猛地抬眸。
长夜黑得化不开,凛冽寒风刺入骨髓,他站在原地,一刹间,如坠深渊。
不知什么时候,苏南的雪停了。
鹤是吉祥的象征~
转发这个吉祥鹤,长命百岁,松鹤延年!
告别
陆曈在路上走着。
两边全是浓重白雾,堆积化不开来,脚下的长路看起来却有几分眼熟。
沿街种满杏子树,枝头已结了青涩的果,忽然身后被人一拍,有人搂住她的肩,按着她的脑袋狠狠搓了两下:“我回来了!”
她讶然回头,愣愣瞧着面前一身青衫、头戴蹼头的少年。
少年背着书箱,眉眼明俊,从书箱里掏出一把豆糖塞她手里,“诺,给你的。”
她看着掌心那把包裹米纸的糖块,望向眼前人:“陆谦?”
“没大没小,”他笑骂一句,勾着陆曈的脖子往前走,“叫哥哥——”
四周渐渐明亮起来,山头红霞斜染长街,小巷中饭菜香气渐渐溢满鼻尖,有街邻寒暄的嘈杂声响起。
前头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里头探出张秀丽的脸,少女一身鹅黄织锦木兰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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