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备了礼,就放在黑漆山水立柜里,妹妹一看就知道了。”方带了宁安硕往东稍间去。
从前宁安华注意避嫌,宁安硕除了年节里或有大事外,也从不进正房,因此对这里并不熟悉。
现在,屋内处处都摆着姐姐的嫁妆。
桌案箱柜一部分是母亲用过的,重新抛光上了漆,一部分是按姐姐亲手画的图纸新打的,他誊了一遍,怕管家们说不清楚姐姐想要的样子,亲自拿去讲给木匠听,足足等了三个月精雕细琢,才让姐姐看到满意的成品。
榻上椅上铺设的坐褥坐垫都是用姐姐喜欢的缎子做的。高几上的琉璃花瓶里插着累累的“碧玉松针”。
连用作书房的东稍间墙上,都挂着曾在姐姐堂屋墙上的,本不该装饰在年轻姑娘房里的那幅松鹤图。
宁安硕不由停在这副画前。
林如海也赞道:“这松树顶天立地,刚直凝练,白鹤神形兼备,好笔力。只是怎么不见落款?”
宁安硕眼中有点点泪意,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姐弟父母早丧,青儿身子又不好,姐姐就说要借一借松鹤的长寿,保佑我们都能平平安安,福寿绵长。如今我和青儿屋子里都有一幅,都是姐姐亲手画的。姐姐说,她身处闺阁之中,不敢扬名,所以不写落款,也无印可盖。我只把画放在床头,因此表、姐夫没看过。”
林如海一怔:“这幅也是……”大妹妹竟能作得这样好画?
宁安硕闷闷道:“是本来挂在姐姐房中的。”
姐姐出阁,将这幅画也带了过来。
林如海伸手,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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