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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间停顿的有些长,刘钰一颗心虽松了松,可还是有些不踏实。
与此同时,若芯原本放弃挣扎的心,因听了刘钰和许太医的对话,瞬间活了过来。
她从小学医,深谙医者看诊时,思虑只在毫厘之间,只要许太医有所松动,这事就还能混过去,他没再给这二人说话的机会,忙同许太医道:“胎儿无碍便好,为二爷开枝散叶,原就是妾身的本分,不止二爷,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都十分挂念这一胎。”
许太医的脸色慢慢泛着白,不可置信的看向若芯,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敢问,敢问奶奶的饮食?”
既这样问,必是诊出来了,若芯一刻不停的在心里揣摩着许太医,她原先只觉得,为人医者诊出什么就会说什么,故而十分惧怕看太医,可瞧着许太医这瞻前顾后的神情,怕不是也在考量这种事该不该摆出来明说,她也能隐隐察觉,原来这东京城的太医们,来大户人家请喜脉,最先看的是胎儿,至于母体如何……那就要看这家主人的意思了。
许太医抬头看了看刘钰,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可若芯看出了他的犹豫,忙又给了他一剂定心丸:“厨房每日都会做阿胶粳米粥,鲫鱼姜仁汤,乌鸡地骨皮,另有二爷每日叫人送来的新鲜燕窝和石斛等补品,还有各色点心小菜。”
她将“二爷叫人送来的”几个字,咬的十分清楚,生怕许太医听不出,刘钰有多想要这孩子,才日日给她吃这许多好东西。
“可还,还吐么?”
不知是不是在可怜她,许太医问的越发有气无力。
“已不吐了,早起一碗开胃的粥,晚上一剂养胎药按时吃的,虽辛苦,也不过是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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