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芯正端端正正的在谭松玲身旁坐着,她只记得方才屋里人议论:过了年,小齐太医就要同一个医官家的姐儿定亲了,听人说,那姑娘品性好样貌佳,还是太医院的陈院首保的媒,咱们刘家很该送份大礼才是,而后,她就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他要定亲了,他也要定亲了,只留她一人在这热闹的屋里坐着,却孤单的连呼吸都不能,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仿若被这人世间抛弃了一般。
直到身旁松玲叫她:“若芯,若芯…”
若芯身上一激灵,愣愣的看向谭松玲。
松玲提醒她:“太太叫去取了二爷的衣裳来。”
若芯不解:“二爷?二爷的衣裳怎么了?”她才是扫了屋里人一眼,竟见刘钰正在王氏身边坐着,正唬着脸看她。
松玲又是提醒:“茶水洒身上了。”她全没察觉,刘钰何时来了屋里,还洒了茶水在身上。
若芯站了起来,许是身上僵硬,起身时骨节咔咔做响,到底没站稳,晃了晃身子,身旁白青忙的上前虚扶了她一把,她冲康氏微微一福,转身就要去取刘钰的衣裳来。
康氏眉头蹙的更深,语气也不似方才和缓,疾声道:“不用你去,叫个丫头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