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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妈妈道:“太太不曾给过好脸色,若芯姑娘如今是怕了太太,一听来太太院子里就怵头,跟我说过一回不想来了,我才教了她几句,谁知又说想要出府的话。”
康氏猛的坐起来,瞪她:“你之前同我说这个,我还存了疑心,只道是钰儿吓她吓怕了,可如今阿元金尊玉贵的养着,钟毓馆里更是把她当主子奶奶供着,怎么,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崔妈妈道:“哪儿是有什么不知足,那钟毓馆什么地方,被二爷造的跟宫殿似的,屋里的丫头穿金戴银的比外头寻常人家小姐还体面,可若芯姑娘只说她自己出身低配不上咱们家,还说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话,奴才也听不大懂,好话说了一大车,也不知姑娘听进去没有。”
康氏怒道:“不知好歹的小蹄子,若不是为了阿元,我费这些心思还让你教她做什么,真是闹心,难怪钰儿要打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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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日子,若芯来刘府已有月余,依着高门大户的礼仪,每日去康氏跟前请安抄经学规矩,那崔妈妈依旧苦口婆心的教她,却总忍不住摇头叹气,心道,就算这姑娘真是个傻的,都这么久了,也该学会些了,说到底,不过用不用心罢了。
刘老太太王氏叫了府里一众女眷去慈园说笑,热闹了一会,便问众人:“我听说阿元的娘早在府里了,怎么没见她来拜我。”
顿了顿又说:“别是新媳妇脸皮子浅吧。”
众人都笑起来。
“你们可都见过了?”
一屋子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一时聊了起来。
王氏笑道:“叫了来,我瞧瞧怎么个模样,正好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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