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家还看了一天的文书,她何尝不是头晕眼胀。她反应过来,还是道貌岸然笑笑:“陛下是为国体操劳,忧心致此,实在是万民之福。微臣也不是美人,解不了陛下之忧。”
文鳞皱皱眉,头痛得更厉害,碎碎地嘟囔:“……怎么不是美人,搅得朕心里梦里都是乱的……”
她噙笑低头看她:“哦,陛下的噩梦里有渠吗?”
“那倒不是。”他勾着她的腰带,将手伸入夹衣里取暖。他还是那副仿照成年男子、颇有担当的口吻:“噩梦里有什么好的,朕希望亦卿不要身现其中,不然那些怨鬼、阴风一定会把你吓个半死。”
她也没有阻止他的贼爪子,只是垂下手,状似温柔地理顺他的鬓角。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他察觉到她的动作,便窃喜地瞥她一眼,往她怀里凑得更紧,由她抚摸。
“陛下的噩梦真的那样恐怖吗。”她淡笑,“那臣今夜必然要陪宿到天明了。”
“那是自然。”他在她怀里,又想起两人抱作一团宿在野外的那一晚,头眩立即好了些。他抽松她的腰带,系带上连缀的银鱼符冰凉地滑入他手心。他闭上眼,指腹摩挲她的身份证明,似乎攥紧了她这个人的一部分,确信着她今晚不会轻易离开。于是他的睡意绵绵地安心袭来。
她还是轻缓地抚摸他散下的头发。也许是已经夜半,也许是精力殆尽,宫室里的暗灯如下弦月的残光余韵。照在他无知无觉的脸上,勾勒出与他恍似的相貌。
“殿下安睡。”她呢喃。
++
亦梁步入前庭,见佛保还在生火烧院里的枯枝,便抱着手炉凑过去一起取暖。
他支着脸,用胳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