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不是有曾经服侍先皇的宫人在观中修行?”
温鹄还是眼神疑惑,只是斟酌着答道:“也许吧。如果真有曾经的宫人在观中为先皇致哀,那也是感念先皇天恩。那放她在观中继续为我朝祈祷修福,也是延续功德。”
“温内使的意思是,不必放她们回乡?”文鳞扫过名单,发现并无一处提到僧尼道人。他抬头,静静凝视温鹄。
温鹄:……这小子怎么现在眼神这么瘆人。他依顺躬身答道:“不光政事堂各位大人是这样想,奴婢拙见也是如此。还有一点:即使放她们回乡,她们都或年高或怀疾,回乡之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目之所及已经不是从前——又有什么意味呢。”
“可是……”文鳞撑着额头,尾音逐渐变成一声轻微的叹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某时开始已经学会了叹气。他又习惯性地看向窗口,巧匠打磨过的明瓦齐整而精致,却漏不进一丝真实的天光。仿佛一个又一个连缀着的精巧谎言。
“可是你不觉得,一生困在一个地方很可怜吗。”他喃喃道,“所有的门,都看似可以四开大敞,实际上我都推不开。”
温鹄悚然。这样的话,他感到有几分熟悉——因而更觉恐惧,更觉不详。他靠近一步,犹豫地观察他的脸色:“陛下。”
“无事。只是有些犯冬困。”文鳞转过脸,揉了揉眼睛,还是对他稚气一笑,“让各位大人再议一议吧。不过如果天太冷,还是让他们及早回去。朕也想早点休息。”
床帐放下,寝宫内外熄灯捧茶的宫人一时都噤声不响。文鳞倒头便睡,意识昏沉时,他也感觉今天自己的呼吸格外浊热,这似乎是发噩梦的前兆。他刚刚入宫时,被一摞接一摞的礼仪大事压得浑身酸痛,累虽然累,总归还是个强穿十二纹章衮冕的孩子,天大的事临头压来还是照睡不误。但过了没有多少时日,他再想阖上眼时,就觉得眼前的黑暗不是纯粹的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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