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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被软禁的文蜃听见禁宫里传出的小道消息,乐得把炭火上烤着的小橘子翻了又翻。
“丘丘,你也剥个吃,干是干了点,蜜甜的。”他唤忠仆过来,把烫手的小橘子扔给他一个,“哈——要是我这小侄子也像我一样落得个终身伤残就好了。”
丘丘还把小橘子在两手之间倒来倒去:“主人与他不一样,主人……主人是能成大业的人。”
文蜃吃着橘子,满意地“唔”了一声。他一边继续剥,一边声口模糊道:“以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我只当她是哄我的……”
丘丘也塞了满口,愣怔道:“什么?”
“没什么。明天继续派人去打探皇帝的伤势。必要的时候送上一点锦东的膏药,聊表臣子存心。”文蜃拍拍手,冷笑道(嘴边还有橘子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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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鳞满头是汗。他拽着身旁人的袖幅:“亦卿……亦卿……朕会死吗……”
“不会。”应声的是一个冷漠的男声,“因为那恶贼扎穿的是我哥……亦舍人的手掌。陛下只是大腿内侧给划破了一道。”
文鳞更受惊吓,腾地坐起。在龙榻边陪伴的不知为何是校书郎亦梁。他跷着腿,就着宫室内煌煌的灯光翻阅一本拆了线的古书。他把袖摆从文鳞手中抽走,神情如常道:“陛下醒了。微臣去叫太医进来。”
未等文鳞拽住他问个清楚,亦梁就已飘出门外。寒风卷入,袭向他的胸怀。他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忽然间头痛欲裂,做了噩梦之后的眩晕感再次覆盖周身,口中一阵酸苦。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下床,趿着靴子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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