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颠走了。而文鳞的脑袋在她肩上一磕一磕,终于溘然长逝一般,整个上半身轰然倒伏在她膝上。
刚刚还被亦渠仔细端详过的高挺鼻梁似乎压在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君臣相知故事里的人体部位。
两个人戴孝的人碰撞在一起,构造出了极为不孝的画面。
亦渠强持冷静,揪住他的后领。文鳞自己也半梦半醒地挣扎着爬起来,孝帽子歪戴,额发散了一绺。他脸色比看见死人还惨白。
亦渠耐心地给他找理由:“意外。”
文鳞目光下意识地低垂,但又意识到这样反而更狎昵了,于是紧闭眼睛点头:“意外,意外。”
亦渠继续安抚:“而且冬衣很厚。”
文鳞又点头:“冬衣很厚,很厚。”
他们坐回原位。文鳞的手又紧持竹杖。车内死寂,然而车外又悠悠扬起钟声。是从刚刚走过的南门方向传来的。
他支吾着岔开话题:“远远的是什么声音?”
亦渠往车窗靠近听了听:“是观里有人撞钟。”
文鳞露出了然的表情,指腹摩挲着棱起的竹节:“看来天下僧尼道人也为大行皇帝致哀。”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定。片刻后她含糊应声:“是。”
车辚辚驶入顺天门。温鹄在焚烧完凶物之后立即策马赶上,生怕姓亦的在车里就把陛下生吞活剥了(亦渠:谢谢,没胃口)。他在门外下马,快步趋行,眼见着皇帝从车上下来,容貌整洁,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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