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去,没有传唤不可进来。
她带着阿宝向后殿走去,顺便向她解释:“自你……不在后,官家便时常梦魇,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总是说你没死,说你……只是回扬州去了。”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阿宝:“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扮作他的梦里人吗?他如今分不清的,不要告诉他你死了,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可以么?”
阿宝没回答,只冷冷道:“开门罢。”
寝殿里灯火昏暗,似被人特意布置成这样,赵從只着一袭单薄寝衣,赤着足,坐在床前的脚踏上,怀里抱着那盆已经枯死的腊梅,双眼怔怔的,神游天外。
“官家。”
薛蘅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握着他的手轻声呼唤。
“三娘……”
赵從回过神,喃喃说:“朕梦见婉娘了,她说她恨朕,她要挖了朕的心肝……”
薛蘅摘了帕子,替他擦拭额上的冷汗,像母亲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道:“怎么会呢?婉姐姐这么爱官家,是不会伤害官家的,那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官家,你看看,臣妾带了谁来看你了?”
她示意赵從向门口看去,阿宝站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影里,缓缓摘下头上的风帽。
“婉娘!!!”
赵從腾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腊梅盆栽从他膝上摔下去,花盆砸碎,土壤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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