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阿宝抱着他送给她的画,追出了七八里路。
然而怎么追得上呢?
她被石头绊倒在路上,摔得很狼狈,膝盖磕破了皮,流了血,她愤怒地将画扔进了泥塘,埋在胳膊肘里放声痛哭。
李雄匆忙赶来,将画捡了回来。
好在天气干旱,荷塘也干涸了,没有弄湿,只是沾了些淤泥。
他将阿宝背回家,阿宝趴在他的肩头,哭得鼻子一抽一抽,泪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
“骗子。”
她在哥哥耳边哭着说,昔日清脆如黄鹂的嗓音,被她哭得嘶哑难听。
梁元敬想不到的是,秋去冬来,阿宝始终没有好起来,她不再像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每天吃饭只吃一小碗,即使李雄买了她最爱吃的糕来哄她,她也只是抬头勉强笑笑,甜糕放了一夜,也没人吃。
冬天又过去了,跟往年一样,这是个旱冬,一粒雪也没有下。
李家村的人都在骂“贼老天”,看来今年又是一个荒年。存粮吃完了,又没到稻谷丰收时,农民们管这叫“青黄不接”。
家家户户都没吃的了,镇上粮价奇贵,阿宝也像村里其他小孩子一样,挎着竹篮去路边挖野菜,只是再也没人跟在她身后,微笑着听她弹琵琶,一句一句地教她唱苏词了。
五月,有蝗虫自南方飞来,来时遮天蔽日,将地里的粮食作物蛀之一空。
村子里逐渐有老人饿死,隔壁村竟有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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