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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内侍省勾当翰林书画局进来征集六人画作。
梁元敬恰好收完最后一笔,那一笔笔酣墨畅,淋漓尽致,简直将他平生画技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众画生看得目不转睛,额生瀑汗,不约而同齐声大喊:“好!”
梁元敬搁笔,后退一步,面色淡然地站定,一派温雅谦和的君子之姿。
“……”
不知道别人如何,阿宝反正是看呆了。
待勾当官取走六人画作之后,梁元敬连坐下来歇会儿喝杯茶的工夫都没有,就被众画学生围住了讨教技艺。
那剩余五名画师无人问津,越发地尴尬,只能各自借着品茶加以遮掩。
忽听画学生中有一人惊叹:“此真乃神技也!”
这未免就吹捧的过头了。
此话刚一落地,角落里便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名同样是画院待诏的人不以为然道:“什么神技?不过区区一炫技之徒耳。”
五人中,由这人出头是很有讲究的。
首先,他是待诏,与梁元敬是平级,若此话由艺学乃至翰林供奉说出,未免有以下犯上之嫌。但若由上司画学生说出,又有嫉贤妒能、不容下僚的嫌疑,很毁他官声,所以由这名待诏来发声是很合适的。
他是画院官僚,众画学生不敢直言反驳,但也有人用蚊呐般的声音哼哼道:“炫技之徒至少有技可炫,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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