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去看看,布告上写的什么,总不会是赵從殡天了吧。
阿宝起身去凑热闹,不过尴尬的是,她发现自己走不过去,太远了,她伸长了脖子去看,也依然看不清布告上写的是什么。
没办法,只能折返去找梁元敬,然而刚一回头,她人就愣住了。
梁元敬不见了!
阿宝心脏狂跳,不知为何,一阵巨大的慌张感袭来,她站在原地打转,手足无措地四处张望,忽然目光一定,看见对面书肆里一个高大身影。
梁元敬托着一碇歙州砚,垂眼认真端详着,耳边听着掌柜的介绍。
“喂!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了!都不叫我!”
阿宝怒气汹汹地冲进来,明知他听不见,还是气得大喊,对着空气打了一套乱拳,又作龇牙咧嘴凶恶状。
梁元敬看着墨砚,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
阿宝撒完了气,注意力又被木架上的书勾走,目光滑过某处时,忽然激动得直嚷:“这里居然有话本子!梁元敬,你买几本回去罢!你家里那些书,不是山川形胜,就是地理游记,无聊死了!”
梁元敬当然不可能回答她。
阿宝留连在书架前,目光写满了渴望和怀念。
从前还在宫中做皇后时,赵從每日要上朝、要批劄子、要听经筵、要与宰执大臣们共商国是,压根抽不出时间来陪她,就算偶尔挤出一点工夫,也要和后宫里其他女人分,贵妃那里去一趟,美人那里走一趟,真正分到她这个皇后手里的,也许只有寥寥几个夜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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