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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讳沉默数秒,在俞韜拉开门即将踏出病房的那一刻说道:「帮我带份鸡排回来。」
俞韜停下脚步,回头损道:「半夜吃鸡排,你要每天都这样下去你腹肌怎么办?」
龚讳掀开衣服,露出腹部精实且线条流畅的肌肉,他用手拍了拍,咧开嘴笑道:「那男朋友还不趁现在腹肌还没转化成肥肉前赶紧来摸一摸。」
「有病。」俞韜眼角抽了抽,握拳控制住自己还真想上去摸上一摸的贱手,迅速将门拉上,快步离去。
这乾柴烈火的,他一点儿也不想玩病床play,多褻瀆啊医院是这么神圣的地方。
俞韜不仅口是心非,最近甚至还学会自欺欺人了。
龚讳看向关上的房门,放下了衣服,低低笑了几声,「操,」他道:「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笑声渐低,最后病房重归寧静,只馀一点浅浅的呼吸声,让这儿还有些人气味儿。
龚讳不由得想,他的生活要是没了俞韜,是不是就会像现在静得有些吓人的病房一样,什么热闹都没了。
怪无聊的。
龚讳摸着腕间的红线,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多愁善感了?娘们唧唧的,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但龚讳觉得,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是最能瞎叭叭的生物,人人都是大情圣、大诗人,笔桿子一提,什么心灵毒鸡汤都能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大串。
龚大诗人。
龚讳又笑了,赶明儿他也去报个学校的新诗比赛之类的,不晓得老李见着了头发是会糟心得直接秃成和尚,还是会欣慰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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