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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讳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肿包还没消下去,但他确信他没有撞傻,「我没病也没傻,一直以来都很正常好吗!」
俞韜长长地哦了一声,敷衍意味浓厚,「那你这几天在搞哪一齣?」
龚讳用鸡块戳着酱料碟,委屈地道:「我就是想跟你培养培养感情嘛,」他瞅着俞韜,「咱俩睡都睡过了,虽然才认识没几天,但那啥……那怎么说来着?」
龚讳思索片刻,最后动用了万用的搜索引擎,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嘛,你说是不是?」
俞韜眼神死,「那是你自己从床上滚下来砸我的,谁跟你睡过。」
「咱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计较那么多。」龚讳抓了抓头,不负责任地道。
「你要是作文也能这么引经据典,老李该高兴得多长几根头发了。」俞韜其实不爱吃炸食,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龚讳开口,于是只能懨懨地戳着薯条,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老李那地中海,」龚讳嗤了一声,相当不看好老李那颗亮到能反光的头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上头也不可能长出任何一根毛。」
地中海一直是老李的痛,他虽然是老好人,但好人也是有底线的,谁提到他的头发他跟谁拚命。
「你再说一遍,我录个音赶明儿语文课给老李欣赏欣赏。」俞韜翻着龚讳带来的早餐袋,从里头拎出一盒沙拉,心想终于有能吃的东西了。
他瞅了眼龚讳的下腹,心里很不平衡,龚讳这玩意儿炸鸡薯条餐餐吃着玩儿,平时也没怎么看他动,前天晚上戳到的腹肌该不会是母胎自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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