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长着呢,」龚讳摇了摇头,笑道:「况且我不打算重建锐泰,我自有其它主张。」
余晟自兜中掏出名片,放到龚讳手里,「有任何需要,都能来找我,龚少固然不凡,但如果有人能帮衬一二,这路自然会顺些。」
龚讳没说什么,但还是将余晟的名片收了下来,多一条人脉,便是多一个机会。
余晟反而间着也是间着,便将龚讳和俞韜一个个都送回了家,电灯泡扔下车了,他也能更好地攻略许擎。
可惜还没等电灯泡下车,小高一就不争气地睡着了。
据他醒来后表示是因为名车睡起来太舒服了,比家里那硌人的床板还舒服上百倍。
是夜。
俞韜刚从浴室中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他走回房间,进门时目光习惯性地往房里的钢琴看了一眼。
身随心动,他走向钢琴,修长的手指抚过上头冰冷的琴键,鼻间彷彿又充满着医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心头骤然涌上许多纷杂的情绪,俞韜轻轻按下几个音,乐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明显,悠扬而孤独。
最后,那些无法与旁人诉说的苦楚,都在浓墨般沉重而又阴鬱的夜色下化为一声叹息。
睡前,手机收到了一则讯息。
你讳哥还是你讳哥:晚安。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