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重新起身去伺候人,拿出另一个杯子同样斟满两盎司,拉开酒柜的抽屉,里面堆满之前随手收集的酒标吊牌,他抽出一张好看的。
时聆伸着脖子看:“要干什么?”
桌上搁着钢笔,商行箴将酒标翻过背面摁在指下,握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了句“call me”,冒号后面跟着他的手机号。
洛克杯压在酒标右上角,商行箴坐回沙发里:“云顶威士忌,烈酒要慢慢喝。”
时聆才意识到商行箴是在把他们未认识的岁月里曾经历过的琐事一点点渗透回他们共有的记忆里,他介怀商行箴在雪茄馆被侍应生搭讪过,那商行箴就用这种方式拔除他的芥蒂。
时聆敛起那张酒标吊牌,捧着酒杯窝到商行箴腿上,主动碰了碰对方的杯身:“叔叔,干杯。”
“长大了。”商行箴摸了摸时聆半干的头发。
时聆就蜷在商行箴怀里一口一口抿着酒,他的酒量不好也不差,但因为没尝过威士忌,所以不确定自己喝完会不会口不择言。
“想什么?”商行箴问。
云顶口感柔润,时聆剩着杯底浅浅一层,用冰凉的手指抓商行箴搭在他腿上的手:“叔叔,你明天跟他们谈完能腾出空吗?”
商行箴道:“看情况,怎么了?”
时聆顾左右而言他:“快开学了。”
商行箴将空杯子朝桌面一磕,抽走时聆的那杯,一口闷掉了剩余的酒:“明天上午不回公司了,从俱乐部出来如果时间充裕,你想上哪直接跟我说,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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