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撑在台沿的双手一松,摘了自己的领带,解开袖扣将袖子往上折:“你爱用就继续用。”
时聆跳下首饰台,他跟上来十多分钟了,帮忙拎个包不用费这么多时间,再不下去指定会被那三张嘴编出什么绝非常人能想象的故事情节。
他往门边踱了一步,又收回脚,倚在墙体柜上发问:“你说本来计划明天回来,是因为今天还有活儿要忙吗?”
商行箴挑开领口两颗纽扣,家里有客人,他先不换家居服:“我看中的一块地皮今天下午竞拍,我放弃了。”
要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放弃看中的地皮,在时聆的概念里,相当于让他忍痛割爱把一个有奖金有荣誉的参赛名额让给别人,他盯着商行箴慢条斯理解表带的动作,问:“为什么?”
商行箴反问:“你说为什么?”
可把商行箴提前召回家的那句牵挂是假的,时聆压根没说过,语无伦次般,他问:“你到底想怎样啊。”
商行箴算是明白周十五和温特助他们怎么总把时聆称为“小孩儿”了,两个年龄层之间确实间隔太多,他带时聆出席宴会,时聆不会在他与别人的交谈中插一两句见解,同样,刚才在楼下看着时聆和他的同学笑闹,他深知自己融入不了那种氛围。
像现在时聆问起,他得计较往后得失,只能压下心头情愫故作无谓:“想等你长大。”
时聆收在身后的手轻描柜门的花纹,不知为何这一刻不畏惧坦白了:“其实那天我去金地湾是想见个人,关于是谁我以后再跟你说,你能不能为我保留一份隐私?”
泳池那事儿过后商行箴早就放弃了追问的念头,没想到时聆突然跟他提起,他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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