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有多贵?”
“三百多。”
三百多。
商行箴想到时聆以前资质平平的指导老师,稍微给点好处就甘愿放弃自己的学生;想到那次带时聆逛商场,时聆看过吊牌的价格后将试过的衣服放回陈列架;想到程思韵私下跟他说,时聆七千块的琴用了整整六年。
《帕格尼尼》就在手边,商行箴拿起,刚才摔出去的那一下让封底多了条浅浅的折痕。
他企图把折痕压平:“那份合同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不知道。”时聆语气很疲惫,“我把书拿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它夹在里面,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我也不想费心神将它送回去。”
借贷合同丢失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锐鑫银行那边会有存档,商行箴抽出那几张纸攥在手里,封底的折痕是抚不平了,他放弃动作,将书本放到床尾榻:“合同先放我这。”
时聆并不在意:“你要去吧。”
商行箴回过头,将时聆网在自己的视野中:“去齐家为什么不跟我说?”
时聆仍然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他重复着那一句:“我不知道,我怕你会打我。”
商行箴问:“我没打过你吧。”
时聆把大半张脸埋进枕头,没有作声。
商行箴道:“过来。”
时聆不动:“你刚才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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