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痕都没放过,正当时聆被他盯得不自在地捏书包侧边的小羊时,商行箴说:“挺好看的。”
时聆松开那只被掐得歪歪扭扭的羊,心脏也像一团被屡次挤压的棉花一样,掺进了些许愧疚。
但那也只是一刹间的,他还没忘商行箴那天怎么掐着他的脸,用怎样一副傲慢又凶狠的神态提醒他跟齐康年无法切割的关系。
他走过去,停在商行箴面前,双眼自如地漫上恳切和温驯:“我会早点回来。”
商行箴侧过身子让他出去:“跟老周说吧,到时候让他去接你。”
周六的清晨,明媚的冰川蓝从赋月山庄的大门驶出,时聆像以往上学那样趴在车窗上看着过路的风景,那些在卧室露台眺望会连绵成群山的树,距商行箴家几百米外的公交站牌,还有不知谁家的放养在庭院草坪上的真正的小羊。
“唉,”周十五叹了口气,“大好的周六还要加班,我家里的泡面才刚泡上呢。”
时聆费劲地拧着脖子,那只洁白的羊羔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那以后叔叔让你周六载他去见客户,我就告诉他你不乐意,你宁愿在家吃泡面也不赚他那破钱。”
“我去,你这破孩子怎么……”周十五拍了把方向盘,然后兀自笑了起来,“叔叔,哈哈哈我操,叔叔,你真喊得下口,商先生怎么受得了的啊。”
小羊被彻底丢在消散的车尾气里了,时聆才回过头坐好,任由周十五边开车边狂笑。
周十五自讨没趣,笑着笑着也就停了下来:“你不会真跑他面前告状吧。”
时聆脸色冷冷的:“号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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