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时聆默然,低下头看自己不断迈前的双腿,踩在脚上的板鞋在集训时弄脏了没来及刷净。他再看边上那双纤尘不染的皮鞋面,顺着对方合身的西装裤往上,然后跳回自己没什么版型的校服裤。
忽然,商行箴问:“当时怎么知道跑绘商大厦来找我?”
换个问法,等同于问时聆从何得知他是绘商的老板。
时聆绝口不提当时商行箴粘在笔电上的便签有企业的商标,斟酌着回答:“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你的访谈。”
快到商场门口了,商行箴却刹住,倏地转头瞧他:“哪里的杂志?”
时聆被迫停下:“我忘记杂志名字了。”
商行箴怀疑对方阅读理解长期零分:“我问在哪看到的杂志。”
时聆还不知对方在内心跟他达成了一致的印象,说:“在书房的桌上,它刚好在那一面摊开,我无意中看到的。”
商行箴追问不舍:“谁的书房?你的?我的?”
“我没有书房。”时聆眼睫一颤,被对方阴沉的面孔吓到似的,“我也不知道书房现在是属于谁的……”
潋滟水波仿佛也晃到了时聆的眼中,商行箴后知后觉自己把人逼得太紧了,他拧实的情绪一松,重新拾起步子朝前走去:“以后家里的书房你可以用,除了桌上的文件不许乱翻,柜子的书可以随便看。”
时聆一走动,垂在腿边的袋子又开始作响:“哪个家里?”
商行箴斜睨着他反问:“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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