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全是沈允信身边的一条狗,厂卫斗法是厂卫斗法,但若是想要在沈允信眼皮底下长久安稳,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那顾指挥便自个进去吧,您在皇上跟前得脸,想是不必咱家领进去的。”宁海全笑着说。
“宁督主才是皇上跟前得脸的人,我又算得什么呢。”顾西洲目光在宁海全身上停留片刻,掀了掀眼皮,不着痕迹扫了一眼那上边的福康宫三字。
即是当初没能帮宋清河,那如今……至少不能叫她在南宫受此伤害。
顾西洲暗暗下定决心,抬脚往福康宫内走去。
一进门,顾西洲刚要行礼请安,目光却无意瞥见地上那几乎衣不蔽体的宫妃,心底一惊。
顾西洲知晓沈允信不是什么好人,也知晓他有些暴力的癖好,却从不知……竟还在臣子面前这般折辱宫妃。
怎么说也是宫里头的娘娘,怎能这样……几乎一览而尽地暴露在臣子眼前。
“臣顾西洲叩问皇上圣躬安!”顾西洲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不敢叫沈允信瞧见,目光只停留在脚尖地板上,单膝跪地,朗声问安。
“朕安。”沈允信微笑着,目光针刺一般落在顾西洲身上,打量着这位入锦衣卫小几年了,仍存着几分正义感的指挥使,“今日顾卿求见,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谢贵妃之事。”顾西洲话语间带了几分犹豫,似有几分顾虑谢贵妃得宠。
“玄姝?你也要谏朕过分宠爱贵妃吗?”沈允信手中御笔一顿,细长眼眸微眯,眼神锐利,明显带了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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