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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妇烟眉微蹙,出言不逊到:「若是这小神棍游手好闲,赵家富贵,还养得他一生半世,早晚亦要落个破落,倘这小杂毛一发不和他师父学好,专会坑蒙拐骗,来了个吃绝户,到时候我两口子一没反抗的气力,二没守家的男丁,却不也落个现世现眼的下场?亦妇人愚见,打发他几百两银子,带着个媒人与他回山,就说与我家的婚约解了便是,日后再寻个好女婿,却不为美?」那妇人出言甚刁,言辞间却在理,想必这妇人也是个能守家持家的,见个小破道长平白来此,更是要小心警惕,仔细盘问怀疑,只是这话儿实在伤人,张洛闻言心中盛怒,当即怒目视那妇人,断喝一声到:「呔!俺不过穿得破落些,凭甚地辱俺名声也!想俺自幼跟随师父闯荡江湖,虽把那仙旅长生之术不甚精熟,四书五经,释道经文,俺脑里的抠出来,也足以堆满你这大堂了,至于寻医问药,开方救人亦不在话下,足下忒无道理,倒把俺做个不学无术,专谋家产之徒也?赵夫人这般猜忌挖苦,恶心之至!你把你那几百两银子做坛法事,超度超度那心里的怨毒之鬼罢,再休用那黄白之物侮辱于人!」张洛越说越忿,却不造次,一拂袖便转身向外走。
「贤婿莫走!贤婿!」赵仓山急忙起身吩咐下人把住门,休要放张洛走,张洛大踏步出门,心火稍退,隐隐有些羞惧,如此说话日后便不好想见,张洛惶急间欲出赵府,却见那府门被两三个护院女丁拦住,把个张洛进退不得地夹在当场。
厅堂里,赵小姐恐末婚夫因母嫌女,更怕个可心儿的郎就此走了,两下忧惧间潸然泪下,扯着方巾不住揩抹眼泪,把个财主急得直踱步,口里不住数落起出言不逊的妇人来。
「你等妇人休说那作贱人的话哩!」赵仓山怒到:「想当初玄州城里因兵乱横生瘟疫,俺全家阖府上下都病得差点没了,你当时正回了娘家,却不知那光景凄苦耶?正是贤婿尊师施药救人,才保得俺全家无事,日后平安富贵,更比以前昌盛,却不是师尊庇护耶?你这吃水忘源的,休要再胡说八道,见罪上人,其罪愆甚矣!」「此……此番也是为了女儿呀……」熟妇让蒙夫一骂,气焰当时矮了六分,却兀自心虚嘴硬到:「若那老道是个可玄州放疫,又假借治人哄财骗物的贼人,这遭不就是真真遭瘟了耶?」「咄!你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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