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不弃道:“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如果闻时礼只是做到记录石中的这个地步,那么他算不上有罪,因为在人族的普遍认知中,南海鲛人木,确实……不算作人,而是一个用来保命的承载着血肉精元的容器罢了。”
他继续道:“闻时礼封印魔尊,是大功,却没有进入渡劫期。明明百年之前就已经步入大乘期,又为何迟迟没有渡劫飞升?”
殷辞瞳孔紧缩:“他修的是无情道……对了,道心不稳!江子由死后,他道心不稳!”
“没错。”殷不弃点点头:“南海鲛人木明明已经枯化,而江子由却重新活了过来。想必,是他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禁术,复活了江子由。”
“至于帮助他完成这个禁术的人,想必就是沈愈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闻时礼那样一个不近人情的人,会答应帮他更换法阵,来揭露溾族灭亡的真相。”
说着,殷不弃看向面色苍白的江子由,一双红色的眸子充满了审视的意味:“你其实已经知道,你的师父做了些什么罪无可赦的事。你想帮他隐瞒,对吗?”
雪又簌簌开始落下。
“我……”江子由强压着心口的恐惧和痛苦,声音有些发颤。
身后,传来脚步声。
众人回头。
风雪中,闻时礼一身白衣,手持长剑,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大乘期的修士,走路无声,他是故意,故意让他们察觉他的到来。
闻时礼抖落肩上细细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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