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哭。
咸的,血腥的,还有铁锈味的,野兽一般的吻。她终于稍微镇定了下来。
薄暝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他抹了下唇,嘴角的血液一下拉成了弧线,衬得那张不羁的脸越发的鬼魅。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吞了一把沙:“坐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费南雪不肯,只是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她好像不会说话的小孩,脾气又大,就是不肯依。
“那你和我一起去?”他试探着问。
费南雪浑浑噩噩点头。
她牵着薄暝的衣角去拿了医药箱,看着薄暝给她上药,又看着薄暝给自己上药。她看到薄暝手上那圈青紫色的齿痕时,终于开口说话:“被我咬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薄暝原本沉着的脸露出了一点奇怪的表情。他翘了下唇角,“那挺好,我们一起发疯。”
费南雪听了,也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当夜,两人互相依偎在沙发上。费南雪倚靠在薄暝的胸膛上,贪婪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和他均匀的呼吸。
他睡了吗,还是假装睡着了?费南雪紧张地手心冒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薄暝握着她手腕上的手终于有一丝松脱。警觉了整夜的费南雪悄然起身。
离开薄暝的怀抱时,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整个人都是冷的。
可她还是坚决地脱离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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