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好的,薄暝难受就轻轻捏费南雪一下,结果反倒是费南雪一直扣紧手指,将薄暝的手牢牢夹在指缝里。
薄暝只当不知道,心底却有种难言的情绪。想笑,但又觉得这妞儿有点冒傻气。多少年的事情了,只有她还确切地为他难过。
费南雪仰头看他,眼眶热热的。她吸了吸鼻子,心脏还有种淡淡的抽痛感。
她想起高中时的薄暝。
那时候学校要开家长会,薄暝的家长没到。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去,费南雪帮着老师在批改试卷。她听到老师的话:“你家长怎么没来,电话多少,我打给他。”
薄暝当时的口气拽得很:“死两年了,她的骨灰听不了电话。”
费南雪落笔时画了一道长长的红印。她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能玩世不恭到这种程度。
后来她帮着班主任去街道办事处问薄暝的档案,发现薄暝并不是开玩笑,他的“姐姐”的确死了两年,上学的事情一直是街道和社区的办事员代办的。
没想到,薄暝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你当时不想被认回去?”
薄暝低头想了一阵,“那时想到了你。”
“我?”费南雪更不理解了。
“你后妈那么能折腾,所谓豪门,看起来就不自由。”薄暝的眼神不自觉看向驾驶位的方向盘,“无拘无束的生活更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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