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鼻尖有了凉意,季子漠抬头望天,细雨如冰针落下,刺到脸上生疼。
北风潮湿,吹湿衣衫,良久后,齐玉闭上眼,浓密的睫毛颤抖中,滚下苦涩的泪滴。
“转道回去吧!”他七八日未曾开口,清冷之声如粗沙,刺的人耳朵生疼。
掌舵的船夫掉着船头。
船上房间狭窄,季子漠倚靠在房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眼眸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他让齐管家准备船时,就知道了此刻的结局。
虽之接触过几日,凭良心说,齐父齐母对他实属是好,发生不幸,季子漠自是不想的。
但若说有多少难过,那倒也不至于。
死后不管身后事,活着的人总要想往后,齐家一摊子事如何办,不说齐玉适不适合做生意,只说他刚刚瞧了几日的账本,其他一窍不知,怕是有的烦。
季子漠就咸鱼混吃等死的心思,并不想插手齐家的事,更何况,齐玉也是防着他的。
另有齐玉和那个竹马,季子漠都不知是何种情况,被动的无从下手,不知软饭前路如何。
房中声音戛然而止,季子漠楞了下,犹豫后手指屈膝敲了敲门框:“齐玉?”
“齐玉?”
季子漠:???这傻子不会自己跳河往阎王道游了吧?
闪过这个想法,季子漠猛的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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