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魔门烟消云散了?,仍然不改其志,剑锋直指人心欲望。
千年?前应敌的是追逐欲望的魔门,千年?后魔门覆灭、魔修不存,抵挡的是人心。
就连曲砚浓自己也袖了?手,对人心贪欲漠然而视、坦然接受,做个一身仙骨的魔修,上清宗这样大的宗门,还摇摇晃晃,试图收拢人心的缰绳。
她不讥讽上清宗的选择,也不对上清宗的结果做评价,这世上唯一能置喙的,只有身处缰绳下的人。
“有时道心会替你说话?。”她语气疏淡地说。
祝灵犀嘴唇发白。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像那?些?没意?思?的人一样说教你了??”曲砚浓倏尔偏过头,唇角微翘,眸光潋滟,一点戏谑。
祝灵犀摇摇头,却不知道自己摇头是什么?意?思?。
曲砚浓笑得懒洋洋的,那?种无所顾忌、令人无可奈何的感觉又在她身上出现了?,她用那?种特有的轻慢语调说,“管他的道心不道心,我想做的事?,才是我的道心。”
祝灵犀愕然无言。
半晌,她才抿着唇,心绪复杂地想:人怎么?能这样肆意?妄为、无所顾忌呢?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牵挂、一点都没有在乎的东西吗?
但又不得不说——这很曲砚浓。
曲砚浓看着默然不语的少年?女修,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祝灵犀的回答。
原来她这回是等不到了?——她杳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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