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挽留,哪怕他用尽力?气也握不?住她的手。
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握住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地追上她的背影,一次又一次地翻山越岭去见她,可是心与心之间的鸿沟永远也跨越不?尽,比碧峡的风浪更险。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对他说?,语气萧疏,反倒显得格外平静,“我和檀问枢也很像,也许这就是宿命,他总是叫我女?儿,而我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无?可挽回?地和他相似。”
她就是性?情轻狂,喜怒无?常,以旁人的恼怒为乐,即使她知道这不?大好,却也违背不?了她的心。
“我要?杀了檀问枢。”她平淡得如同陈述一个事?实,“如他所愿,他一手栽培的弟子也会如他杀了他师尊一样,将他杀死。”
这世世代代循环往复,一成不?变。
她再也不?去妄想成为仙修了。
现实如此冰冷,而她放下奢望,甘愿坠入冰窟。
他再也拉不?住她了。
南溟上,风浪萧萧,曲砚浓忽而一怔,低下头,望见灵识戒里伸出漆黑的魔气触手,在她掌心细细写下字句:
“你已?经是个仙修了。”
“想要?安慰一个人,也可以直接说?。”
第62章 子规渡(十二)
曲砚浓垂眸无声。
海风尖声呼啸, 拂过她的发梢,冰玉珠翠细细地挽起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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