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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在下一场比试里见到你……”曲砚浓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轻轻笑了一下,“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
言辞疏淡,可意蕴森然?,申少扬凛然?生寒,背脊发凉。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天在不冻海上的鲸鲵的感觉,那如出一辙的幽长恐惧,她不需要表露出任何?威胁的意思,甚至她此刻根本没这个意思,因为?她从?来不考虑旁人?违背她命令的可能。
她也确实无须做那种无谓的假设。
“我?一定?会努力的。”申少扬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应诺。
曲砚浓敷衍地点头?。
她吓唬完小朋友,望向破损坍塌的镇冥关?艮宫,神色里掺杂了一股很淡的厌烦与?疲倦。
真烦,她想。
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高高在上的曲仙君为?什么愿意千年如一日地维护青穹屏障,即使这件事对她来说既不有趣,也不有益。
世人?笼统地为?她冠上“当世完人?”的名号,奉上神坛加冕。
于是她千年如一日地无偿维护青穹屏障也顺理成章:曲仙君是当世完人?嘛,当世完人?自然?是卓尔不群、道德无瑕、心?怀天下的,甘愿付出有什么奇怪呢?
好像谁都忘了,从?前的曲仙君并不是个道德无瑕的完人?。
在她毁去?魔骨之?前,她也曾是让世人?惊惧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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