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甩出去,然后又被火车给辗过一样。他在将脏衣物拿给我时轻声道谢,表情温和,好像我们之间就是普通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像国中时,对他喊出「你好噁心」。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单纯的让我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相处。
我想到我的朋友在离开家时,她满怀兴奋的说她一定要在工作上发挥长才,说做设计就是自己的天职,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什么的,她闪耀到容不下一丝一毫的黑暗。
我有股衝动想要打给她,久违地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告诉她我很徬徨,还有民俊,民俊该怎么办,我该拿民俊怎么办?或者说,我该拿我自己怎么办。
后来我放弃了,于是这一天我失眠到天亮。
我也有种预感,那就是民俊或许跟我一样,都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