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劈在山的边缘,春雷响,万物长,微雨眾卉心,一雷惊蛰始——局势演变的很快,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掌握的了的节奏了。
雷都劈在山边了,锦西岭的氛围可想而知的山雨欲来,碎纸机出动,证据要销毁可就得趁现在。
在这深夜关着灯也还在运作的姚家大宅里,姚鸿无人作陪,凝重地踏着红地毯来到了姚渊的房间。
姚渊老早就冲好两杯茶,支开了所有人,待兄长进了门,他喊:「哥。」
他依然带着金边眼镜,尔雅的笑着,他似乎不担忧,但两人兄弟三十多年了,姚鸿当然看着初他藏在眼镜底下那双眼深处的情绪。
门掩上,姚鸿坐下,兄弟间没什么需要迂回的,他开门见山:「阿渊,赶紧收拾行李,几天后去美国吧。」
姚渊的嘴角落了下来,他当然懂这意思:「不,哥,你去吧。」
姚鸿却坚定的很:「你去,我得留下来撑场子。」
「我只是个盛昭大学的客座教授,在公司实际没什么权力,如果查我也查不出什么——但哥你不同,你是总裁,要查一定先查你。」
「这我能不懂吗?」他握住了弟弟的手,包覆在掌心拍了拍,很难得露出了慈兄的样子:「天悦倒了我还行,倒了你万万不可,更何况我们两个都倒?姚采负的起这担子?」
姚渊垂眸,摇摇头,神色显而易见落寞:「爸爸不会想看到我临阵脱逃,我自己也不想。」
「这不是临阵脱逃,以后这公司倒了,还得靠你撑起来——我跟你之间,当然还是你更有可能把这个公司再次扶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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