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呷了口花草茶,抽了抽鼻子,自嘲一笑:「现在说这或许都是马后炮——但当时,知道你们去了国外时,我问过我妈你们去哪,但她不肯说,我当时也没方法把你们找回来。」
陈思悦凝视着她:「算了,事情都发生了。」
「我也想报仇,可是,我对当天的事一如所知,也都没证据了,我不知该——」
孙夏半掩着脸垂泪,那颗泪的位置刚好,就在她那双桃花眼的中间,要滴不滴,孙夏的自尊不允许她在眾人面前落泪,但提起这事,她怎能不伤心?
孙夏握住陈思悦的手,哽咽的说:「这件事里,我没对不起谁,只对不起你和涵馨。」
倔强的人难得露出了些许脆弱,通常更有说服力。
她以前就是这么犟的人,两人从小认识,陈思悦对孙夏到底什么性格心知肚明,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见她,她总觉得对面这位发小,有几分不同。
确实没有一丝破绽,情绪烘托的得当,也的确是这个情形下的孙夏会说出来的话,但人类的直觉似乎在告诉陈思悦,面前的孙夏,已经不同往日。
这时,陈思悦回握住了孙夏的手,她悵然垂眸,又望向眼前眼泪欲坠不坠,极为惹人怜爱的孙夏。
「你对不起什么呢?你是受害者啊,你根本不需要为此事道歉的。」陈思悦抹了下脸颊:「孙夏,我从不怪你。」
情绪酝酿到位,声音似乎也有一点鼻音,还真是齣姊妹情深的好戏。
忽略孙夏正紧咬的嘴内软肉——原主正在她脑内尽情乾呕:「真是场好戏,这感情真跟塑料花一样,很假,但永不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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