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确诊脑死亡的病人,应该十二个小时后再复查确诊,才能开具死亡鑑定书。」
「是我当初太心急,没有核查脑死亡的时间,就这样轻易相信了偽造的鑑定书,让凉安上了手术台。」
见他垂着头自责地开口,一股涨酸感又猛然涌入鼻腔,我的心里是一层层叠加的绝望。
拽着他的力度不减反增,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了他,眼尾死皱着,嗓音是压不下的颤,「??所以呢?」
「难道你要因为这样??躲我一辈子吗?」
「与其在意过去无法挽回的事??未来不是更重要吗?」深深吸了一口气,下顎紧绷得不成样子,「这不是你当初和我说的吗?」
听我这么説,面前的男人恍惚一愣,涣散的目光在片刻后缓慢落到了我的脸上,出口的嗓音细碎而嘲謔,「可我??」
「我让你死了两次啊。」
「当初你从二十楼摔下来,是我没有抓住你的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掉了下去。」
「你??」双目瞪了瞪,后话哑在了喉腔中,徒能吐出几个碎字,「闵、闵弦??」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那样摔在救生气垫上,又看着你整整昏迷了十二天。」
眼底湿红,嗓音破碎暗哑,「夏昀啊??」
「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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