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包容的善意和温暖,纠结不断的她好像就是狠不下心来。
毕竟,她已经被毁得支离破碎了,他们还会有很好的未来。
当然,烦扰她的绝不只是学校这样简单的周旋。按理来说,身体渐好的霍珩已经接受了校长的邀请,决定亲自出席今晚的典礼,既然是台面上再肤浅不过的应酬,凭借他的身份地位,自然可以在最初的寒暄后随意走动,提前离席也算是极其赏光的行为。
若他当众过来找她该怎么办,若他看出自己的任何不对、当众发难又该怎么办?她焦虑异常,连下唇被牙齿咬得红到发紫也没察觉到。
幸而观礼的位置向来都是视线最好的前排,刘墨绯的班级正好在中间的位置,既不靠后、让他方便叫她出去,也不挨着舞台、毋需担心聚光灯辐射的范围太大。
先前和男朋友咬耳朵的阮阮如今已经站起来,走到一旁,和摄影组的朋友共同调试起架好的机器。她虽不是什么专业的艺术生,却也是此类活动的元老级参与者,家世殷实的少女不必担心预算,好镜头堆满房间,更方便平日练手。
后台换好衣服的林书书维持着自己一贯的清冷出众,没和其他优秀学生代表站在同处。她对自己的朗诵水平很有信心,幼年积攒的表演经验已经丰富到让她不知紧张为何物,何况身旁就是略有景仰的学长。
她今日被安排在了领读的中心位置,穿着和旁人也有所不同,雅致的蓝色七分袖盘扣短衫衬得她脖颈修长,经典的中裙则恰到好处地展示出她习舞多年的笔直双腿,颇有民国时期在校女学生的模样。
这般出挑的面目,就连走进后台的美术老师都微有出神,周围那圈看呆的男学生就更不必提了。
眼神始终落在主持稿上的赵修函并没注意到今日的林书书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她胸前佩戴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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