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比头发还要黑亮的乌木梳就放在旁边,她象征性地拢了几下,总算没有蓬起的凌杂,终于满意地打开房门。背对墙面的少年闻声回头,神色间颇有关怀:“好了吗?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若是哪里疼,我背你下去。”
少女抿着唇没说话,恍惚间好像又看见逝去父亲的影子。若说初见时的赵修函还保留着高岭之花的那份自持与无私,如今被收服妥帖的他,已经不会掩饰情感中流露出的关切和在意了。她很珍重这种和幼年时期重迭的感觉,无论是来自高年级学长的爱护,还是把她当宝贝的挂怀,都很容易打动她这种缺少家庭支持的心理,更何况是如此优秀的领袖级人物。
“谢谢学长,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她喝过水,嗓音不算如何沙哑,但毕竟是历经一番交颈缠绵,仔细去听,还是能抓住些微欢好后留下的妩媚,黏糊糊的,却能十分轻松地造成让赵修函心痒痒的效果。
男孩心中忽然就尝到从前没有过的失落。是了,他并不是她经历过的第一个男人,他还能回忆起那个无意间听到壁角的周四深夜,她柔婉的呻吟腻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即使是有把柄被对方握住,爱欲中产生的快感到底是抵赖不得的。
可他山路十八弯地想了一转,怪罪的也并不是刘墨绯。她在他眼里静雅得如同山谷中最为幽美娴贵的茉莉,就算有点讨好卖乖的小手段,那也只对自己施展过,最多算是女儿家的闺房乐趣。拍下大尺度照片,并以此为要挟逼她献身的畜生才应该被他找出来谴责扭送。
两人各怀心事地往宿舍楼下走,即使并排,心绪也早戈德天愿地远。路上虽没迎面碰上什么返回寝室的女学生,却听见零星几句其他楼层的交谈声,所幸都没在走廊,否则一定会看见闪过的男子背影。
赵修函在学校是极其有名的存在,许多女生都芳心暗许过,若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又出现在女寝这样地点敏感的地方,难保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若是再被交欢时同层的几个小声谈话的人听见,什么难堪的议论都有可能发生。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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